曲凡转身离开,通过一系列的事情他已经明白,布天澜早就过了需要他庇护的时间点了。
她现在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而明心境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不能够帮她度过。
曲凡相信布天澜自己闯过来的。
在对待心魔对于战胜自己这方面,曲凡对于他自己都没有太大的信心,但是对于布天澜
曲凡转身离开,通过一系列的事情他已经明白,布天澜早就过了需要他庇护的时间点了。
她现在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而明心境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不能够帮她度过。
曲凡相信布天澜自己闯过来的。
在对待心魔对于战胜自己这方面,曲凡对于他自己都没有太大的信心,但是对于布天澜
() “你好,我叫蒋宓柠。”
来到这个有机会上三层的年轻帅哥面前,带着好奇眼神看着对方的蒋宓柠笑着伸出手,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看对方年轻的样子,应该是家里的条件很优渥。
身高172左右,不胖不瘦,颜值不算高,但看着让人很踏实。
那手上的浪琴男式手表,显得有些低调,看来是一个比较稳重的男子。
是她的菜。
“你好,周安。”
和对方握了握手,周安安近距离地打量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妹子。
对方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俏皮可爱的模样加了几分,让他不由得想到聊过几次人生的西疆小绵羊。
两者相比,在气质和身份上,西疆小绵羊略胜几分。
但是眼前这位妹子,胜在年轻,皮肤也很不错。
“两位贵宾,请跟我来。”
见到两人谈妥,服务员微笑着带领他们向三层走去。
既然这个女孩被人邀请,那么也算是他们的贵宾。
而很懂规矩的蒋宓柠很自觉地挽住了年轻帅哥的手,走上了惦念了很久的游轮三层。
在她们这些被邀请来参加聚会的姑娘眼中,这个游轮的三层泾渭分明。
一层是那些普通姑娘和千万级二代聚会场所,那里的二代只能算是家境不错。
二层是她们身材脸蛋都算上等的女孩与近亿级二代的相约场合,可以说能上二层的二代都可以让一位女孩成为亿万富豪太太。
不过,相比较三层而言,一层二层的二代们都缺少了点底蕴。
三层,才是真正顶层二代的聚会,能进入三层的二代不说身价破几亿,至少家里都能经得起商界的风浪,不像一些暴发户被风一吹就烟消云散。
单单说有资格自己进入三层的女子,除了被邀请也只有本身家底上亿才能资格踏足,门槛极高。
像她这样相对普通人而言家境不错的女孩,在那些三层的二代眼里,只能算是一般。
而她们这个圈子里的女孩,大多数都以进入三层的圈子为荣,走捷径快速进入真正的上流社会。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上三层参加顶层二代们的聚会,蒋宓柠当然不会拒绝,或许一次偶然的相遇就能提升自己整个朋友圈的逼格。
没看到听见她接受邀请的时候,那几个聊得来的女孩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想到这里,蒋宓柠下意识地抱紧了对方的手臂,昂首挺凶。
“你也是第一次上去?”
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压力感,惊叹于自己眼力不错的同时,周安安笑着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
“嗯。”
听到这位属于顶层二代帅哥问起,蒋宓柠乖巧地应了一声。
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开始装一下乖巧,那是最基本的相处手段。
若是了解对方喜欢那种活泼一点的女孩,她自然可以相应地活泼一点。
“不用紧张,和一般聚会没什么区别。”
虽然也是第一次上游轮的三层,拍了拍对方柔软小手的周安安却是一点都不紧张。
平日里,他认识的俞大小姐、历家姐弟,哪个不是高级二代。
或许,只有面对那些真正的大佬时,他才会感到拘谨。
“谢谢。”
感觉到那只手上传来的热量,蒋宓柠莫名地少了几分紧张。
三层的总体面积虽然最小,但是空间最为宽敞。
楼梯口上去,就是一个空旷的大厅。
吧台、舞厅、电视沙发,仿若一间占地几百平米的客厅。
加上在场人数不多,大厅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此时,靠近右边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围着一群人,不时有起哄声响起。
“安兄弟,来了,玩两局。”
坐在那里的何勿求见到周安安过来,笑着招呼一声,眼神扫过对方女伴身上的时候带起一丝笑意。
不怕你多情,就怕你痴心。
只要这个家伙风流就好,那对于他追求汪晓筱的计划就少了几分威胁。
随着何勿求的招呼声,在场的多数人都看了周安安两人一眼,唯有还在看牌的几个人心无旁骛。
“什么局?”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牌,周安安能认出是扎金花的模式,却是不知道桌子上那些筹码代表了多少钱。
如果大的话,他就只能敬而远之了。
赌博有风险,入局需谨慎。
再理智的人,一旦上了赌桌,那就难免头脑发热,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这些二代们玩的牌,应该小不了。
“咱们这个局不赌钱……”
正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底子和性子,何勿求简单介绍了一下组局的模式。
在座的六个人,也算是南海、鹏城这边的高级二代,他们可不是为了赢钱,而是赌的影视剧投资份额。
简单地说,就是各自以手底下影视公司新剧的投资份额为赌注,赢的人可以手中赢得的份额去投资对方手里的影视剧项目。
至于你自己觉得对方的项目没盈利,不值得投,也可以放弃。
若是被预估大热的项目,你输了份额,却是不能拒绝对方的入股。
筹码的计算也很简单,根据项目的预估前景,以基准量的倍数和百分比折算。
在他们的日常聚会里,玩牌除了影视剧筹码,还有各式各样、各类行业的‘筹码’,只不过今天主要是影视剧的筹码为主。
前景怎么预估,那就是筹码兑换本人说出一个数字,在座的其他参与者评估,定一个数字。
虽说这种方式有些粗糙,但是游艇会本就是因为互通有无的影响力,才吸引了这么多人参与,不在乎钱多钱少。
总之,凭自愿。
“那没影视剧项目的话,就没筹码了?”
听完何勿求的介绍,周安安有些佩服这些二代们的思路。
这不就是变相版的‘众筹’,还用了打牌这个方式,增加了趣味性,顺带考验各自的眼力和魄力。
二代里,也不乏人才啊。
难怪好些个二代都只能站着,估摸着是没有筹码。
“没有的话,我借你一点。正好我一个项目,还有五百万。”
对此,何勿求仿佛真将对方当成了好友,出口就是借五百万的筹码。
怎么还,那就不是现在说了,大家都要面子不是。
“借就不用了,正好,我这边有一个新项目。”
示意服务员拉开一张椅子,周安安坐了下来,微笑看着在座的几位年轻二代。
参与这个特殊赌局的六人,除了何勿求以外,还有三男二女。
此时,结束了一次牌局的众人都注视着这个刚加进来的新人。
在某位颜值偏上的女二代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周安安说出了自己的项目:“我们蓝鲸娱乐准备投资一部科幻片,预估投资两个亿,明年球同步上映,票房预计……十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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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建华村怎么了?”有人好奇的问道,建华村穷是大家众所周知的,那在张宣县都是出了名的。
“这建华村可和原来不一样了,其他的不说,李贝贝原来家里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的,可是现在呢?看看那衣服穿的,上边还有补丁吗?书包里都装着粉连纸的本子了。”
一个男生神神秘秘的说着,他有亲戚在建华村,上次亲戚虽然是来借钱了,可是那样子却高傲的很。
再也没有了往日那种低眉顺眼的样子,而且也说了很多建华村的变化。
“这么一说还真是啊,平时都没有注意,这建华村怎么突然有钱了?”
有人好奇的问道。
“我别的不能多说,只提一个,知青罐头大家都知道吧。”
“知道,知青罐头怎么能不知道,过年的时候,我家买了好几瓶呢,别说这知青罐头不光比供销社的罐头便宜,而且还比供销社的罐头好吃。”
一个男生开口说道。
“切,吃过供销社的罐头吗?”
“我……我……”男生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供销社的罐头卖的那么贵,他还真的没有吃过。
旁边的人看着男生落魄的样子,都哄然笑了起来。
姜小白离得远也没有听到众人的议论,不过估计他就是听到了也不会在意。
“新的学生啊?”食堂大师傅看着姜小白问道,手里的勺子不断地颤抖着。
勺子里的稀饭已经快晃悠没了。
“对啊,”姜小白伸着手,看着大师傅说道,人家都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可是这个时候的厨师也吃不上东西啊,瘦的跟着啥似的,不然怎么一直晃悠呢。
“记得抓紧时间把公粮给交了。”可能是问完了,也可能是大师傅觉得手里的勺子晃悠的差不多了,再晃下去就没有,于是一勺子稀饭给扣到了姜小白瓷缸里。
这个时候学生上学,不交伙食费,而是自己带着来交粮食。
“饼子自己拿,一个啊。”大师傅有嘱咐了姜小白一句。
本来下午忙活了一下午,肚子挺饿的,可是吃着饭盒里的稀饭,和手里的饼子,姜小白就感觉更加的饿了。
“卧槽。”姜小白感觉牙被膈了一下,伸手拿出来,却发现是一块小石子。
“我特么。”姜小白嘴里骂着,拿着筷子拨动着碗里的玉米糊糊。
“小白叔,学校的食堂就这样,习惯就好了。”
一旁的李贝贝和张兰芳兰蔻劝慰到。
“嗯,”姜小白觉得自己能行的,自己刚来建华村的时候也比这好不到哪去。
有小石头就有小石头吧,这个时候不管是打麦子,谷子,还是玉米,那都是在石碾子或者地上,有石头子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区别是有人细心,会捡出去,最起码做饭的时候会弄出去。
而学校的食堂就不能够有那么高的要求了。
划拉了一会,感觉差不多没有了那种石头和饭盒碰撞的响声了,姜小白刚准备继续吃饭,就看见了饭盒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拿着筷子夹出来一看,姜小白差点没吐了。
竟然是老鼠屎,这也不过分,是这个时候的常态,只不过姜小白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姜小白感叹着,转身对李贝贝和张兰芳说道。
“走,别吃了,上我屋去。”姜小白带着两人回家自己屋里,虽然饭里有老鼠屎,姜小白也没有敢当着别人的面给倒掉。
不然的话,非被人骂死不行,浪费粮食再早些年那也是要被批斗的。
至于饭里有老鼠屎和石子,大家都觉得正常。
“别吃了,我们去乡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吧?”姜小白把自行车推出来。
“小白叔,没事的,我们都习惯了,您自己去就行了。”李贝贝和张兰芳连连摆手。
“走吧,小白叔请吃饭,来,贝贝坐在前梁上。兰芳一会跳上来。”
姜小白安排道。
李贝贝略微犹豫,然后坐在前梁上。
姜小白使劲蹬了几下,自行车晃晃悠悠的超前走去,
然后张兰芳也没有思考的时间,笨拙的往自行车后座上一跳,姜小白这个老司机差点没有翻车。
“坐稳了。”姜小白带着两个人挺认真的骑着自行车,生怕一不注意给摔倒了。
出了学校门以后,不上路人都看着姜小白三人暗暗议论着。
姜小白还以为是在说自行车的事情也没有注意。
但是李贝贝和张兰芳的脸却是通红。
这个时候的农村还是很保守的,很多男生和女生都是不说话的。
甚至农村一直到90年代,有些害羞的男女结婚了都不会骑一辆自信车出门。
不过姜小白从炮火连天的时代过来,满大街牵手的,接吻的不知道有多少。
再加上也觉得比李贝贝和张兰芳大了一辈,倒是也没有多想这方面的问题,就让两人上车了。
好在很快到了乡里。
“找一找,看看哪有小饭馆。”姜小白停下车,一边推着自行车往前走,一边对着两人吩咐道。
“大爷,咱们这乡里头有小饭馆吗?就是自己家开的,买饭的地方。”姜小白挨个打听着。
“有,前两天才开了一家,就在一进乡里的地方,往回返一截,路边有个红色的小门,她家就是。”
老头背着手,对于乡里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俗称坐地户。
“贝贝,兰芳,走了。”姜小白招呼着两人,来到了老头说的地方。
推开门一看,姜小白就知道没有找错地方。
有些昏暗的屋里,摆着三四张桌子。
虽然地方小,但是收拾的却很干净。
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屋里坐着,看见姜小白三人进来,赶紧起身招呼。
“自信车也推进来吧,放在外边别在丢了。”
中年妇女笑呵呵的招呼着,就凭这自行车,就够她笑脸相迎了。
前几天在报纸上看见说让没有职业的闲散劳动力,注册个体工商户。
她一直没有工作,就想着利用自己家的地方开个小饭馆,可是一个乡里就这么些人。
再加上很多人不知道,几乎没有什么生意。
被小熊杨戬这么一通杀,青龙关上空清净了不少。
侥幸逃过一劫的仙人也都束手束脚起来。
太阳光下,蝉翼刀更加鲜红欲滴,三尖两刃刀寒芒阵阵。
城头一个杀神,城下一个杀神。
肃清了大量仙人。
姜子牙对杨戬点了点头,张桂芳对小熊抱拳。
凡人与凡人之间的战争再怎么惨烈都在人的接受范围内。
仙人的介入,却会令人感到绝望和悲哀。
因为仙凡有别,已是两种不同的生命。
青龙关的攻城与守城恢复了应有的秩序,战争的秩序。
死人和破城也许就在下一刻,下一秒,但没人畏惧。
因为这是他们的战争,不管出现什么结果他们都能接受。
慈航道人盯死了盘踞城头的苍泠,城破之日,便是苍泠授首之时。
她已经等了很久了。
小熊眼睛微眯,狭长的细目中血光乍现,小熊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齿,手中把玩的蝉翼刀翻转血光,刀尖指向了慈航道人,“我还没跟道友论过道吧?”
挑战的意味不言而喻。
慈航道人脾气再好也动了无名之怒,一个一重天敢挑战她这个七重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慈航道人怒笑一声,道:“但愿石矶道友不要怪贫道以大欺小。”
一声‘石矶道友’却是对小熊无礼的回击,小熊眼中血光荡漾,笑的更灿烂了。
但其中的危险,只有相熟的杨戬与啸天明白。
不过那狗去了十三重天战场。
杨戬作为晚辈也不好说什么。
慈航道人脚下起云烟腾空而起。
小熊欢快轻笑一声拔地而起离开城头,一道血光直插苍穹重返重天战场。
慈航道人停在了三重天,小熊没有意见。
慈航到人伸手示意小熊先出手,小熊很听话。
刀一出手,慈航道人色变。
一刀!
蝉翼离手,直取慈航道人眉心。
一刀夺命,快、准、狠,脱胎于弈箭术。
慈航道人托大,祭宝已来不及,只能转五气运三花,以自身修为硬接。
若以她以前的修为,硬接这一刀没有一点问题,但现在的她已不是过去的她。
修为是一颗九转金丹提起来的,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五气结成的金仙护体罩被一刀破开,头顶庆云之上垂下的金灯也被斩破了一盏。
慈航道人眉心多一道血色竖纹。
一刀,一刀见血,这是慈航道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一重天一刀伤了七重天,虽然只是皮肉伤,但伤了就是伤了。
慈航道人玉面涨红,无名冲顶,灵宝还未祭出,小熊已经近身。
蝉翼刀入手,小熊挥刀,血光如瀑,慈航道人只得以玉净瓶格挡,刀过无痕,一轮血月出现在慈航道人脑后,一盏金灯垂落,又被一刀斩灭。
道人脸色微白,祭起玉净瓶护身,羊脂玉净瓶倒悬七盏金灯之上,垂落滴滴三光神水,将道人护在其中。
小熊刀光凶残,却再难破开道人防御。
慈航道人终于喘了口气,不过小熊与他的蝉翼刀却不曾离开道人左右。
血线如网将道人网在了其中。
道人心有万千法门却施展不出来,因为太近,也不敢妄动。
这是一个清修之士遇到了一个亡命之徒的没道理可讲。
一个大罗金仙七重天被一个大罗金仙一重天围殴,连宝都祭不出。
这绝不是一个特列,这样憋屈死在阐教三代弟子手中的仙人不在少数。
九曲黄河阵后,小熊回了一次朝歌,石矶对阐教一众金仙的实力给弟子做了重新评估。
其中就有慈航道人。
“慈航道人虽然修为恢复到了七重天,但她已经没有了七重天的实力,慈航道人最大的弱点是近战不行,最大的依仗是她手中的玉净瓶,不要让她祭出,即便祭出,也不要让瓶口对准你……”
小熊傻吗?一点不傻。
他敢以一重天修为挑战慈航道人这个老牌七重天大罗金仙,当然不是一时冲动。
更何况小熊的一重天与石矶的一重天能当一重天看吗?
小熊在太乙境压了三千年才突破了大罗金仙,而且是杀破境界杀入大罗的。
一个杀道大罗金仙是一个整日打坐练气的大罗金仙能比的吗?
慈航道人太不了解她那个小小年纪就杀光了他天帝舅舅的天兵天将劈开桃山救出他母亲的师侄了。
宋毅确实是快气疯了。
但再气,这笔生意他也得做。
三十万一棵百年何首乌和百年雪莲,转手一卖就是五六十万,更不用说制成药,收益更大。
所以说,无论怎样,他们都是赚的,只不过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签合同的时候,宋毅越想越气!
多花了一百多个亿啊!
这么一大笔钱,就算是华夏首富,也淡定不了吧?
但是……
再恼火,也没用。
东西是人家的,游戏规则也是由人家制定的。
“除非,我能找到他那些药材的原产地……”
“只要找到原产地,凭我龙利集团的能量和资金,绝对玩死这小子!”
“兔崽子,你就给我等着倾家荡产吧……”
宋毅签完合同,眼底浮现缕缕幽光。
自古以来,暴发户都是死得很惨的,只有能隐忍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骑驴看唱本,小子,咱们走着瞧!
“喂。”
“爸,谈妥了,那一千斤百年何首乌和一千斤百年雪莲,是我们的了。”
“不过,价格有点高,165个亿……”
宋毅走到院子里,给父亲宋哲打了个电话。
宋哲听见谈妥了,还没夸奖宋毅两句,便听到一个天文数字,气得他差点抽过去!
“什么!?”
“一……一百六十五个……亿!”
“洛家拿了百年人参和百年灵芝,不才付了六十多个亿吗?你小子怎么谈的!?”
宋毅耳膜差点被震裂,抹了把脑门冷汗道:
“爸,你……你别生气!”
“事情是这样的……”
宋毅把苏尘只给洛家优惠的事情说了一遍,气得宋哲直接把气都撒在了他头上,骂得他狗血淋头!
不过合同都签完了,父子俩也没辙,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挂断电话后。
宋毅咬紧咬牙关,又拨通了个电话,“喂,狗哥吗?帮我查个人,他叫苏尘……”
“所有信息!”
“我要知道这个人的一切信息!”
“哪怕他内裤穿什么牌子,尿尿用什么姿势,我也要知道!!!”
“给我24小时盯紧他!!!”
压低声音吼完。
宋毅气冲冲地挂断电话,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将脸色调好。
这件事情,算是完了,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今天,是洛凝儿的生日!
洛凝儿是他的青梅竹马,长大后,他去东瀛念书,两人见面机会很少。
但每一次在高端家族聚会上看见,他就不禁被女孩的美貌所惊艳!
太美了!
和他玩过的那些烂白菜,完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恢复心境后,宋毅拿起放在门外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走了进去。
洛凝儿正坐在沙发上和苏尘聊天,洛世仁和洛镇海等长辈,则是去忙活事情了。
“凝儿,这是给你的!”
“生日快乐!”
宋毅走过来,将玫瑰花递到女孩面前。
洛凝儿愣了一下。
苏尘也愣住了。
“凝儿学姐,你生日,不是明天吗?”他问。
他以前用火眼金睛,透视过洛凝儿的身份证,知道她是12月12号生人,可今天是12月11号啊。
他发誓,只透视了身份证,没看其他的东西!
绝对没有!
“糟糕!”
“记错了!”
“凝儿的生日是12月12号!”
宋毅老脸一红!
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不好意思,凝儿,我……我刚回国不久,工作太忙,记错了你的生日……”
“没关系。”
洛凝儿强撑着笑容,“还是谢谢你。”
内心:
‘我生日这么好记,你也能记错,太过分了!’
“哼,还不如苏尘上心呢!”
宋毅直接把花塞进她怀里,“凝儿,拿着吧,这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九百九十九朵达拉斯玫瑰,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洛凝儿尴尬癌都要犯了。
红玫瑰的花语,代表的是热恋!
这就是求爱的意思啊!
洛凝儿顿时进退两难,接吧,她根本不喜欢宋毅;不接吧,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之间还有不少合作……
就在这时,苏尘幽幽出声:
“我说……宋少。”
“你知道我那些药材,为什么单单给洛家友情价吗?”
宋毅摇摇头。
“除了我在世仁医药有股份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凝儿学姐!”
苏尘坐在沙发上,微笑地看着洛凝儿,“你懂我意思吗?”
“唰!”
洛凝儿俏脸浮现朵朵绯红!
心脏忍不住狂跳起来!
苏尘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他喜欢我?所以才给洛家这么便宜的价格?
宋毅也不是傻子,直接就听出了苏尘话中之意!
“苏尘,你……”
“怎么?不服啊?”
苏尘就这么看着他。
宋毅脸庞肌肉,微微抽搐,“我和凝儿可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深,你一定要和我抢吗……”
苏尘还没说话,洛凝儿发火了!
“啪!”
玉掌一拍茶几!
“宋毅,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抢不抢的,我是货物吗?”
“凝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哼!我回公司了!”
洛凝儿拎起自己的爱马仕小包,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出门去了。
宋毅想追上去,却被苏尘拦住——
“宋少。”
“以后你们龙利集团还想和我合作的话,我劝你少在凝儿学姐身上打主意,否则,别怪我下一批药材,立马换人合作!”
“或者,给你们的批发价,涨到50万?想不想试试?”
撂下几句狠话。
苏尘转身追上了洛凝儿,阿僵紧随其后。
待他们走运。
宋毅在客厅里暴跳如雷!
“苏尘!”
“苏尘!!”
“你不过是一个乡下种地的暴发户!竟敢威胁本少爷!!”
“你给我等着!”
“我一定要弄死你!!”
…
出门后。
苏尘先把停在外面的重载运输车收回空间仓库,然后取出那辆宝马suv,缓缓开到洛凝儿身边。
“嘟——嘟——”
苏尘把车窗降下来,一歪头:
“上车!”
“晚饭还没吃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洛凝儿一直对苏尘有好感,自然不会拒绝他的邀请,直接就上车了。
有时候啊。
女人就是这样。
喜欢的话,怎么样的都很喜欢。
不喜欢,你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那什么叫喜欢呢?
可以笼统得概括为,金钱+颜值+某方面能力,你懂的。
所以,宋毅在苏尘面前,没有任何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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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唯平毫不知情自己已经被杜永红给嫌弃了。
出了会议室,正是中午工厂下班的时间。
再加上上午的时候,新来的两位厂长之一的许唯平副厂长有在后勤科闹出了大动静。
所以等着看后续结果的厂办人员和工人们并不是。
三三两两的工人朝着大兴玻璃厂的食堂走去,也有工人朝着工厂外边走去,可能是家里有着一大家子,还等着回去做饭呢。
400多号人的工厂,到下班的时候还是挺热闹的。
姜小白带着一走出厂办公楼,就引来了众多注视的目光。
新来的年轻的过分的厂长走在前边,旁边是车间主任杜永红,看样子应该是正给新厂长介绍着厂子里的情况。
而金副厂长和办公室主任沈正兰两人落后年轻厂长半个身位。
沈主任脸上带着微微有些恭敬的笑容,身子略微超前倾斜,仿佛准备新厂长有事招呼自己时第一时间做答。
金副厂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显得有些沮丧,虽然在极力掩饰,可还是显露出一丝异样。
但是同样寸步不离的跟在新厂长的身后。
而新来的许唯平副厂长,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好像完摆脱了上午在后勤科那歇斯底里的样子。
像是要尽快的融入到大兴玻璃厂的环境之中。
最耀眼的就是那个新来的年轻的不像话的厂长,走在众人的最中心位置,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目光炯炯有神,在打量着厂长内的情况,更像一头巡视着自己领地的雄狮。
姜小白,许唯平,杜永红,沈正兰,金国炎。一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就被很多人暗暗观察。
很快,五人之间相处的情形,就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顿时,厂子里的工人对于新来的姜小白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敬畏。
无他,看现在的样子,新来的厂长话语权很好,最起码在领导层掌握了话语权。
当然了,这一幕也是姜小白希望工人们看见的。
“姜厂长,金厂长,许厂长……”
“姜厂长……”有路过的工人打招呼,按照正规的领导排序问好。
姜小白面带微笑的点头。
很快,来到了食堂门口。
厚实的门帘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最外边包了一层塑料布。
杜永红上前掀开帘子,许唯平推门,一群人走进了食堂,
姜小白略微打量了一下食堂内的陈设。
和普通的食堂一样,都是一排窗口,工人把手里的饭盒递给打饭师傅们,打好饭以后,就在食堂大厅里的一排排小桌子吃着,东边是一排洗碗池子。
“姜厂长,都准备好了,在旁边的包间。”史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笑着说道。
许唯平看着史科长的眼神一缩,愤怒的光芒一闪而逝,虽然知道幕后黑手是金国炎。
但是对于史科长这个害得自己丢人现眼的当事人,许唯平还是压制不住的愤怒。
姜小白看到了许唯平的眼神,但是却无所谓,手下的人有点矛盾很正常,这才利用掌握。
不然的话,手下的人都团结一心,那领导就该害怕了。
大兴玻璃厂的食堂一共有两个小包间,主要用途就是厂领导用餐。
当然上级来考察参观检查,也会在小包间里用餐。
小包间里边的饭菜,当然要比普通工人们吃的要好。
一顿饭吃相对来说还是挺和谐的,最起码来说表面上是这样。
吃过饭以后,姜小白回到宿舍,稍作休息,然后来到了办公室里翻看起大兴玻璃厂的概况来了。
而强撑着吃过饭以后,金国炎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里,在想着账本的事情。
他一直没有弄明白姜小白怎么会想起来看账本,难道是沈正兰知道了什么?
和姜小白汇报了,有这个可能性,不然的话为什么沈正兰陪着姜小白的那个司机来财务取账本。
一下午无话,下午下班走之前,姜小白把账本重新锁在了抽屉里。
然后叫上李小六,开车离开了大兴玻璃厂。
另一边看着姜小白离开,坐在办公室里的金国炎脸上阴晴不定。
第二天上午,姜小白没有让李小六开车跟自己过来,而是自己开车来到了大兴玻璃厂。
用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以后,姜小白来到办公桌后边,刚准备坐下就眼睛一缩,不对劲。
自己的办公桌被人翻动过,记得自己离开前,这本大兴玻璃厂概况是正面超上放在桌上的。
而现在这本大兴玻璃厂概况成了反面超上。
自己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要是早上有人给自己打扫办公桌的话,打扫完了不至于还把门关上,自己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就应该是开着的。
所以应该是昨天晚上在自己离开以后,有人偷偷的进入了自己办公室,然后翻动后离开了。
姜小白缓缓的坐了下来,仿佛为了验证姜小白猜测一样。
一个穿着蓝色工服,扎着小马尾辫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姜厂长,昨天沈主任走的时候吩咐我帮您打扫办公室来着,结果我今天早上家里有点事情来迟了。”
女人一边提着扫把和拖布走了进来,一边歉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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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家里有事,而是8点上班,厂长和领导们一般都是9点多才到。
所以他们负责给厂长打扫办公室卫生的,也就是正常上班了,再开始打扫,等到领导来了,正合适打扫完。
这样的话,既能够让领导看见是谁给帮忙打扫的卫生,在领导心里留下了印象。
又不用提前来上班,还不影响领导工作。
可是说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可是没有想到,这新来的厂长竟然来的比她们工人还要早。
还差一刻8点钟,竟然就已经来了厂里。
这就让办公室的人尴尬了,本来昨天沈正兰把姜小白办公室的钥匙给他,把这事交给她,她还特别开心呢。
能够在新来的厂长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结果没有想到,这第一天竟然就给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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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姜小白眉头紧锁的考虑着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姜小白。”
“小白。”是赵刚的声音。
“爸,怎么了?我刚才还想给您打电话呢。”姜小白问道,他们的翁婿关系还算是比较和谐。
不过就是这样,平时联系的也比较少,当然了不是因为两个人没话说,而是两个人都比较忙,一般都是有事的时候才打电话。
“前两天的人民日报看了吗?就是4月29日那天的报纸,第三版。”赵刚直接开口问道。
姜小白愣了一下,说道“您也看见了,我就是想找您问问这事呢,我也是刚看见,今天早上报纸才送过来的。”
“嗯,怎么回事?”赵刚问道。
“这事得从我在学校的时候说起……”姜小白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采访是去年的事,现在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出来了,这事总感觉有些蹊跷,想不明白。”
姜小白皱着眉头说道。
“没啥想不明白的,无非是上边的事情而已,总有些激进的人,可能想通过这事表达点什么东西,只不过被碰上了而已,不用多想。”
赵刚开口说道。
“是,关键是我们这小胳膊小腿的经不起这大风大浪啊。”姜小白苦笑着说道,赵刚这么一说他就想明白了。
虽然他是改革开放中的受益者,算是改革派,可是并不代表他想被拖进这种巨大的政治漩涡之中,
会没命的,他只想着闷声发大财。
“也没啥大事,现在出名了,有什么手段也是光明正大的,只要不是政策上的反复,不被人抓到把柄,基本上没有问题,
关键是价格双轨制对们的影响。”
赵刚想了想说道。
“价格双轨制无所谓,我们几个厂子需要的生产资料都不属于计划内物资,也没有什么紧俏品,罐头生产原材料是各种水果,都是直接收购,饲料的生产原料粮食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是属于计划内物资。
可是不用说有价格双轨制的影响,就是没有我们也买不到,养猪场不用说,
主要就是一个服装厂,服装厂其实他是合资企业,原材料的问题让第一监狱系统想办法,如果搞不到我就一脚踢出去,然后自己想办法,”
姜小白说道,关于这一点他倒是不太担心。
“嗯,行,心里有想法就行,”赵刚继续说道“估计接下来,可能有不少记者要去采访,自己注意点就好,说话尽量模棱两可,不要明确表态。”
姜小白点点头说道“这我知道,现在已经站到风口浪尖了,再往上凑,估计就该进去了。”
“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有事记得及时给我打电话。”说完,赵刚就挂了电话。
“老子这也算是民营企业的一个山头了。”姜小白感慨的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国内民营企业的山头也没有几个,都是第一批创业的乡镇企业。
华西村算一个,大邱庄算一个,当然了现在的建华村也要算一个了。
出名非我愿,但是既然出名了,那自己也得享受一点出名的好处。
这个时候崛起的乡镇企业,基本上都是以村为集体的。
村集体这个单位特别的有意思,很难说它是一个什么组织,在行政概念上它是国家最基础的行政单位,
而在经济概念上它则是一个严密的营利组织,有些乡村甚至拥有一家上市公司。
而且这种经济和行政的管理权,基本上是一个人身上,凭借着一种建立在人格魅力基础上的威权风格,在统治或者兑管理着他的这个村庄。
所有的村民在他一个人的统治下,获得了生活上的根本改善,有意思的是,这些村庄在过去往往是一个非常穷困的讨饭村,而在人格上彻底地依附于这位强人。
就像建华村就是这样,建华村原来很穷,现在姜小白带着众人发家致富,所以姜小白在村里一言九鼎。
虽然没有担任什么村干部的职位,但是比担任村干部的黄忠富说话还要好使。
这种两权合一的模式似乎没有遭到任何人的质疑,而且看上去是唯一可行的方式。
这类著名的村庄不止有现在大邱庄,华西村,建华村后边还会有有刘庄和南街村等等。
就像黄忠富已经说过好几次要退休,让姜小白来当村支书。
不过姜小白一直没有答应,他对外界在模糊着建华村和几个厂子的关系,但是在实际的操作中却又在和建华村划清着界限。
因为边界一旦模糊了,那以后几个厂子就会成为建华村的产业,各个骨干和主管也会成为建华村的村干部和村里的大姓人家。
这样对于几个厂子的发展,会有很大的限制。
“宋馨,”姜小白朝着门外喊道。
没一会,宋馨推门走了进来。
“小白,怎么了?”宋馨问道。
“王超,王猛,老宋都在村里吗?把知青罐头厂的这几个股东通知一下,如果时间合适我们下午开个会。如果有不在村里的,那就约个时间,”姜小白交代道。
“好,我这就去。”宋馨有些疑惑,怎么突然好好的这么着急的要叫股东开会呢。
宋馨出去半个小时后,回来了,说道“小白,人都在村里,我也都通知过了,约了下午2点钟。”
“好,下午也过去。”姜小白点点头。
当天下午两点,姜小白提前就到了会议室里等待着几人。
王超先到的,看姜小白忙活着在本子上记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没有开口打扰,拿着自己的本子坐了下来。
很快,宋卫国和王超两人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最后是宋馨,走了进来,并且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姜小白看人都到了,也没有等两点钟,直接就开口说道“好了,人都到齐了,咱们现在就开始,今天把们几个知青罐头厂的股东叫过来主要是有个事,想和们说一下,征求一下们的意见。”
对于明浩然而言,如果不是当年遇见王穹,或许他如今依旧只是一个二流世家的纨绔,整日游手好闲,既不能传承家族衣钵,也不能独立门庭。
最终只能成为族中最底层的存在,在诸多产业中谋一份差事,寻个同样出身的世家女子,过完这一辈子。
可是命运给了他选择的机会。
当年的明浩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王穹,面对生死,依旧站在了他这边。
从那一天起,他的命运便走向了另一条路。
今时今日,明浩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纨绔了,小明尊的凶名洞彻北境,强如神庙都要派遣嫡系弟子前来追杀,这本身就是一种肯定。
纵然如此,明浩然也未曾皱过眉头,失过神色。
可是如今,当他再次见到王穹的时候,整个人终于失去了以往的从容淡定,眼中隐有晶莹,透着骇人的异彩,身子都忍不住颤动起来。
相比于叶默,他对王穹多了一丝憧憬与感激。
“偶像……我……我没给你丢脸……“明浩然涩声道。
此时,一众神庙弟子面面相觑,脸上涌现出骇然见鬼的神情。
这可是小明尊啊……杀伐无忌,不知多少高手死在了他的手中,面对神庙的追杀都没有皱过半分眉头,眼前这个男人是谁?竟然让其如此失态。
想到此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穹身上。
“你已经很好了,好好体悟,生死一念,这是你的机缘!”王穹抬手示意,与此同时,一道元气渡入明浩然的体内,后者乖乖地退到了一边,恢复伤势,参悟刚刚所得。
至于王穹,明浩然没有丝毫的担心。
对于这位偶像,他有着近乎入魔般的信心。
嗡……
就在此时,王穹一步踏出,站在了明浩然的身前,深邃的目光扫过所有人的脸庞。
他虽未动? 可是一股可怕的压力如天岳崩塌? 从四面八方碾压而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就连罪剑刑的眼中都忍不住透出惊悚的目光。
眼前这个男人还未出手? 可是气势之大? 充塞天地,就算是他都隐隐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似乎与此人争锋,便是在与天为敌。
这是他出道以来都从未有过的事情。
同辈之中? 能够给他如此压力的? 放眼北境,不过凤毛麟角而已。
“你是什么人?”罪剑刑咬牙喝道。
他怕自己再不说话,就要被这股气势压垮,因此放声大喝? 做惊雷震鼓之状? 惊醒众人。
“幸好有罪师兄在,否则的话太危险了!”
“此人到底什么来头,仅凭气势几乎就要将我们压垮,这……这到底是什么修为?”
“可怕……刚刚太危险了,差点便走火入魔? 堕入亡道……这种手段……北境还有如此高手?”
所有神庙弟子面色惨然,衣衫早已被汗水侵湿? 一副建见了鬼的模样,死死地盯着王穹。
身为神庙弟子? 对于北境年轻一辈的高手几乎都是了若指掌,似乎并没有这么一位。
“哦?不错的资质? 难怪纵横北境这么多年? 后辈弟子果然有些门道。”王穹轻语? 点了点头。
在他的气势压迫之下,非但没有失去反抗之力,还能苏醒过来,就凭这一点,就胜过寻常势力了。
不过……这点资质在王穹眼中也算不得什么。
他一声落下,如天雷浩荡,又似怒海翻波,一字一句,好似擂鼓般敲打在众人心头。
“噗……”
一名弟子终于承受不住,鲜血喷涌而出,心脉碎裂,整个人硬挺挺地直接到了下去,火种熄灭,生机断绝,直接被他活活吓死。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差点崩溃了。
“怎……怎么会……补……补元境……被吼死了!?”
剩余的弟子看着同伴的尸体,仿佛见了鬼一样,脸上除了难以置信,便是惊恐莫名。
堂堂补元境高手,竟然被一个同辈活活吓死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算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相信。
可是就是如此诡异的恐怖,却活生生,血淋淋地展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此刻,天地间那种雄浑如一的压力更加沉重了。
所有人都仿佛坠入深渊,有无数的枯手在拉扯着他们,似乎只要稍一松懈,便会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就算是罪剑刑都承受着可怕的压力。
“你……到底是谁!?”罪剑刑紧咬牙关,再次喝道。
“动了我的人,还敢问我的话?”
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王穹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消失,当他们反映过来,王穹已如鬼魅般站在了罪剑刑的身前,宽厚的手掌缓缓落在了他的肩头之上。
“你的实力不错,还能灭掉我的人!?”王穹轻语,五指渐渐并拢。
刹那间,一股可怕的怪力顺着罪剑刑的肩头蔓延开来,此时他便感觉到仿佛有一座小山压在了肩头之上,一身的血气都被拿捏一处,仿佛随时都会爆开。
此刻,罪剑刑身筋骨齐名,仿佛弓弦震荡,传递出一股玄妙的波动,尤其是他的脊椎,好似一道剑胚,散发出凶戾的杀伐之气,竟然在抵御着王穹的力量。
“你真当我是软柿子不成!?”罪剑刑一声厉吼,终于从那恐惧之中缓过神来,一声暴喝,难掩凶气,
身的骨头好似剑吟般,产生共鸣,血气激活,恍若剑意冲天,从肩头透出,就要将王穹的手掌绞杀。
“罪剑骨……师兄无敌……”
所有人在那剑骨震荡之下都清醒了不少,眼中迸发出希冀的光芒,甚至有人忍不住惊呼出身。
要知道,罪剑刑乃是修炼了筑基法的无上高手,并且还是修炼了神妙的至高传承之一《罪剑炼骨法》,以此开骨,身血气如剑,骨如剑胚,霸道惊人。
罪剑刑更是以此为名,杀伐之术,震动北境。
因此,跟他比拼肉身,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罪剑骨,既名为罪,自当伏诛……”王穹轻语,面对那恐怖的血气剑意,他的手掌未曾退缩,反而往下一按。
轰隆隆……
筋骨齐名,若天雷崩越,体内宝骨泛起斑驳霞光,好似星纹灿烂,可怕的力量如洪水决堤,滚滚而至,直接将罪剑刑身的骨头震得粉碎。
罪剑骨,又怎能与元灵骨相提并论?
噗……
罪剑刑一口鲜血狂涌而出,整个人宛若死狗一般横飞了出去,顺带着,几粒骨头渣子从伤口裂缝处掉落出来,新鲜无比。
“怎么……怎么可能?罪剑骨竟然不敌?那可是无上筑基法……”
“肉身比拼……怎么会如此不堪?他……他到底修炼得是什么……什么东西?”
“不可能……罪剑骨怎么会败?这门筑基法号称专擅杀伐,凶戾如剑,以大罪压人……怎么会败?”
众人惊悚,简直不敢相信。
要知道,对于神庙弟子而言,并非人人都可以修炼《罪剑炼骨法》,一旦大成,万中无一,凭借肉身都可纵横北境。
哪怕在神庙之中,这都属于顶尖一流的筑基法门。
如果凭借异能或者是宝物,将其击败,那还好理解一些。
比拼肉身,竟然败了?这简直匪夷所思,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他们却不知道,王穹修炼得乃是驴爷秘传的《元灵锻骨法》,这篇筑基秘法可是来自《罗天手札》,为林罗天所留,岂是非凡?
“罪剑骨,恶刃髓,凶兵血……小崽子,你只练成三分之一,也敢在我面前叫嚣?”王穹默然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
罪剑刑闻言,面色骤变,比他被一招击败还要震惊。
世人只知道《罪剑炼骨法》,却不知道这篇筑基法只是残篇,与神庙另外两篇筑基法《恶刃洗髓功》、《凶兵化血术》同出一源,都来自于一部叫做《兵体》的神秘典籍。
传闻三法合一,才是真正无上筑基之法,转化肉身,如铸神兵,辟易万法,纵横不败。
这门古老的典籍传自三千年前,一位盖世高手,此人当年凶名滔天,曾经与林罗天争雄。
他留下的这片法门,可谓是旷世奇功,可是无尽岁月以来,从来无人可以练成。
所以神庙高手便另辟蹊径,将《兵体》一分为三,虽然威能骤减,不过修炼难度也大大降低。
此乃绝密,就算是神庙之中也罕有人知。
王穹默然不语,他身怀《东神秘录》,这本就是光明殿东神宫记录天下秘事的奇书,上面自然有关神庙的这段记载。
此刻,他的目光一瞬不瞬,思绪迸发,如灵光闪烁,观察着罪剑刑。
“你……你将我当成了试验品……想要洞悉我修炼的法门!?”罪剑刑看出了王穹的用意,顿时一股狂暴的怒意冲天而起。
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没有受到过这般侮辱,同辈相争,在眼前这个男人眼中,他竟然只是个试验品而已。
这让他的自尊心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践踏。
“弱者还有资格谈自尊?”王穹摇了摇头。
他一指点出,一丝血气萦绕指剑,气息变化,如大罪加身,演化剑意。
“这……这是……”
罪剑刑瞳孔骤然收缩,露[新 ]出无比惊恐的脸色。
他自然认得出来,王穹指尖那道血气的气息,简直……简直与他的罪剑骨如出一辙,以骨压血,罪演剑气……他苦练了多少年?方才达到这一步,眼前这个男人竟然瞬息成就?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此刻,罪剑刑真的慌了,什么争雄,报复,自尊……统统忘乎所以,如今他的心中唯有恐惧。
到了这时候,他方才知晓,眼前这个男人来历惊人,跟他压根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这种力量似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王穹摇了摇头。
自从黑莲神形彻底觉醒之后,他的真元转化,便生出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
罪剑骨的力量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丝毫秘密可言了。
“难怪小明尊有恃无恐,原来身后藏着你这样的高手……”罪剑刑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泽。
这一刻,他都想通了。
小明尊看似狂妄霸道,纵横北境,不知惹来多少仇家,实际上,这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小明尊只不过是明面上的诱饵而已,为得便是将北境的盖世天骄都引出来……
真正在后面得,实际上是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大高手。
他就如同一张巨网,想要将年轻一辈的高手尽都压服,一网打尽,气魄之大,野心之盛,手段之强简直不敢想象。
“原来你是想称霸北境,真是好算计……”
罪剑刑咬着牙,面如死灰,如此心机,如此臣服,如此手段……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玩意?”
王穹一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像你这样的高手,还需要掩饰吗?你的确有资格挑战北境,与所有人为敌……”罪剑刑忍不住叹道。
纵然不甘,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有这样的资质。
“你……你放屁……你踏马别乱说……”
好家伙,一句话,直接把王穹干到了整个北境的对立面!
与所有人为敌?
这踏马是怎么想出来得?
他才刚刚进入北境,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尼玛要挑战所有年轻高手?横扫北境?
北境之中,谁是谁他都还没有搞清楚!
“不屑承认吗?”
罪剑刑面色惨然,心灰意冷,这个男人高傲如此,竟然当真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连听一句真话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很快,罪剑刑神色异变。
如此高手,岂会遮遮掩掩,他不会,也不屑。
“难道你的野心不止于此?”
罪剑刑双目圆瞪,脑海里灵光一闪,身躯大震,似乎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
他如此反常,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倒是让王穹吓了一跳。
这踏马是中邪了?
“你……你莫非是想……颠覆神庙无尽岁月以来的统治,打破北境的格局!?”罪剑刑惊悚道。
“……”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就连王穹都是一脸惊疑看向罪剑刑,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野心!?
太刺激了!
雷云散尽,已是黄昏,残阳夕暮,石矶踩着最后的晚霞,整个人笼罩在一片仙雾之中,她身后光环生晕,遮住了容颜,行止之间,衣袂轻展,一身仙雾涌动,云卷云舒,仿佛漫步在云端。
没人能看清她的容颜,至少她在乎的人不能。
她在走,也在听,她听到了山下老少巫者的欢呼,也听到了九天之上的碎语,她听到了未知之地的哀嚎,也听到了仙山福地的诵经。
顺风耳,亦或…善聆音,她还无法确定。
若说顺风耳,她一身法力尽是阴风,她对风道的领悟也仅次于琴道,比起咒道都要深远些。
若说善聆音,她仙体空灵,易融身天地入空灵之境,她体内清音长在,仙音永存,自是能聆听天地之音。
一曲《飞仙》洗尽铅华呈素姿。
素颜难以见人,便是石矶此刻最大的忧郁。
一朝容颜毁,方知清秀贵。
“唉……”
“姑姑,月亮!”
十二月惊喜的声音。
石矶顺着十二月手指望去,只见皓月高悬,是无缺满月,月如银盘,石矶有些失神,这样满的圆月她已经百年未见了。
“好漂亮啊!”
十二月惊叹。
月华如瀑,洒满人间。
石矶耳边响起无数的惊呼、欢声、雀跃:
“天啊!月神赐福!”
“帝流浆!”
“快,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帝流浆!”
……
一夜百花盛开。
一夜鱼跃龙门。
一夜万灵启智。
一夜众生拜月。
……
月桂树下,落英缤纷,素衣展颜,浅笑温柔,月神赐福,只因一人。
……
不周之巅,石矶望月寄思,轻声呼唤:“姐姐……”
……
“帝流浆!”
望月楼的主人伸手虚抓,声音略带伤感。
“帝流浆!”
观星台的三位巨头俯瞰大地,疑惑,不解,复杂。
“帝流浆?”
九幽之下白发苍苍的豁牙老太伸手取来一碗,心满意足的咧嘴笑道:“老婆子沾光了……月神对还真是不错!”
老太太咂咂嘴,眼睛眯了起来,天地大能不少,可能如她这般猜到月神真正用意的,举世也就她老婆子一人,世人皆醉我独醒,老太太很享受这种感觉,她陶陶然的端着满满一碗帝流浆进了东屋,她要煮一锅好汤,便叫‘红颜’。
确如她所想,天地大能掐断手指头,也没算出月神这般耗神费力凝炼月华流浆是何用意。
……
“嗡嗡嗡……”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石针满天‘圈地’,依旧贪心不足的见不得别人嘴动。
兔子跟在石矶身边餍足的眯着眼。
“姑姑,好好吃!”
她出生不过两百年,虽是月兔,可这帝流浆还是第一次吃到。
石矶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她也觉得不错,关键是她又有脸见人了。
“……”
一声枯涩腐朽的声音。
“藤老,没事吧?”
一个个大巫围了过去。
在帝流浆中苏醒过来的藤老死死盯着石矶,对其他人的呼唤置若罔闻。
“…………”藤老眼睛越瞪越大,眼神更是恐怖骇人,“……噗……”
一口鲜红血液对天喷出,老人仰面栽倒,他两眼无神的重复着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
她怎么能成大能?她怎么能成大能?而他……他……却被废了神通,又被打落了境界,她成了大能!他呢?他的掌纹呢?
……
石矶耳朵微动,唤了一声:“回来。”
石针应声落入她掌中。
“……哒……哒……哒……”
踏空有声,来的依旧是故人。
锦衣夜行,富贵照人,青袍暗金纹,云履缠银龙,青发盘云髻,金钗云中行,手托明黄旨,口含天宪文。
那黑影凝视着这半块鬼门关追捕令,追捕令轻轻一动,又慢慢浮在半空,在这黑影面前缓缓旋转。
“这块追捕令……”那黑影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孟川冷声回道:“这就与你无关了,我只想带这个人离开,他到底在哪里?”
“呵呵,怪不得你连闯十五层地府都没有停下,原来是没有找到想找的人呐。”黑影摇头轻笑。
“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在这地府中被抓来的人里,也仅有一人姓孟。”
孟川听罢心中一动,立马追问道:“那现在他人呢?”
孟川心中打定主意,如果对方愿意将自己的父亲交出来,那自己今天就此罢手也好。
不过那黑影态度一改从前,再无任何商量的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人就在第十七层。”
“不过此人身份特殊,是鬼王特意让我们严密看押的重犯,绝对不能让你带走。”
“如果你想带走的是别人,或许我能擅自做主网开一面,但是唯独这姓孟的不行。 ”
“我劝你尽早离开吧,如果迈入第十七层去,我的真身必会杀你。”
“那就是没得谈喽?”孟川得知自己要找的人就在第十七层,且对方不愿意轻易放人,顿时耐心无。
那黑影并未察觉到危险,自顾自说道:“当然,此人身上有鬼王想要知道的大秘密,怎么能……”
“轰隆隆……”
黑影话还没有说完,孟川便已经携卷着鸿蒙紫雷宛如饿虎扑食般扑杀上去,一拳打向这黑影。
黑影心中一凛,立马抬手就要还击:“好胆量,竟然想要跟我动手,真是不知死活!”
“噗!”
孟川这一拳之上,明亮的鸿蒙紫雷爆发开来,强大的天雷之力瞬间将这黑影撕碎,让其化为烟雾散开。
“既然知道了人就在下面,我又何必再跟你谈什么条件?”孟川说完,目光顺着斑驳的墙壁向下看去。
在孟川脚下的第十七层中,平等王的身体猝然一颤,随即睁开了眼睛,颈间的青筋暴怒得直跳:“我的身外化身被那臭小子给斩了!”
“此人年纪轻轻,所作所为确实太目中无人了。如果不是有镇压要务在身,我必以真身出去斩了他!”
秦广王呵呵一笑,嘲笑道:“被一个年轻小子所斩杀,虽然是一具身外化身,但是也足够丢脸了。”
“平等王,你上去之后跟那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因何来地府闹事,一直打到了第十六层还不罢手?”
“难道是冲着我们,又或者是鬼王大人来的吗?”
平等王摇头道:“不是,是为了此人来的。”
他说着,指了指黄泉水中的那模糊的黑影。
“竟然是为了他来的,外面是他的什么人?”其余十殿阎王也面露异色。
平等王怒气未消,没好气地说道:“我哪里知道那是他的什么人?看年纪不是他的儿子,就是他的侄子之类的,只不过此人孤寥一生,怎么可能会有愿意前来救他的亲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看上面那人的意思,今天是铁了心要将他带走了。”
“也罢。”秦广王底气十足地高声道:“不管他到底是何身份,斩杀咱们这么多鬼差也就算了,还想将此人救走,这绝不可能。”
“这人留着也是祸患,干脆我就将通向这第十七层的入口打开,咱们合力将他击杀在此处算了。”
其余十殿阎王纷纷点头,同意秦广王的说法。
反正不过是一个蝼蚁,虽然十人无法离开这里前去杀他,但是如果能将他骗到这里坑杀,也算是解决了这个麻烦。
正在秦广王要启动机关将通向十七层的入口打开之时,突然间一个声音宛若洪钟,竟穿过层层厚重的石壁,从众人上方传来。
“不用劳烦你们动手了,我自己找过来了。”
孟川的话音刚落,十殿阎王头顶便猛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地府都开始晃动起来。
秦广王眉头一皱,感知的出是有人在第十六层,要以暴力的手段将来这里的路给暴力破开。
可惜此人不过是盲目自大,自以为是而已。
秦广王心知,作为整个地府运转中枢的第十七层和第十八层,防卫力量极其严密。
这两层石室是由特殊材质的矿石打造,又被鬼王亲自设下多道术法加持,羽化境大能都未必能将其破开,其余的人要在不打开入口的情况下就来到这里,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头顶这人也不知道这第十七层到底有多么坚固,就敢以暴力破门,实在是可笑无比。
只是秦广王还未来得及笑出声,十殿阎王便惊讶地发现,自己头顶的墙壁竟然在第二声巨响中产生了一丝狭长的裂痕。
“难道这小子真能靠自己的力量从外面打进来?”平等王突然有些心惊,觉得自己的身外化身被其一招秒杀,似乎也有些道理。
因为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单凭蛮力打开第十七层的大门。
轰!
轰!
伴随着两声沉闷的巨响,顶部的裂痕越来越大,最为深的地方已经有两指宽了。
无数墙皮石块滚滚落下,细碎地掉在众人坐下的黄泉水中,又被侵蚀化为一股灰色的烟雾。
十殿阎王中的泰山王身形最为瘦小,说话声音也极其尖锐刺耳:“秦广王,还不快将入口打开!难道非要等他毁坏了第十七层地府你才满意吗?”
秦广王面对泰山王的斥责,虽然心有不满,但是也自知理亏。
他正要驱动机关,头顶孟川的重重一击再次砸下。
“轰隆隆……”
这下子,整个第十七层都剧烈晃动起来,头顶的石壁也尽数崩塌,大块儿大块的石块儿不断掉落。
这一击同样让十殿阎王盘腿而坐的石柱产生了轻微的颤抖,十人暗暗运转法力稳住了身形。
不过孟川的最后一击也随之而来。
“轰!”
第十六层和第十七层之间残败不堪的隔阂终于彻底被打穿,无数块儿巨石轰然落下,砸在黄泉水中溅起大片大片浑浊的水花。
十殿阎王猛地抬起头来,同时运转天地之力将砸向自己的巨大石块挡开,这才没有被这些碎石砸中。
漫天散落的巨石之中,孟川背负双手,从天而降,一身血气将其稳稳托扶着来到了十殿阎王所坐的十根石柱的正中央。
第九百四十八 人在黄泉中
纷乱的碎石中,十殿阎王每一个都气息雄厚,宛如一座座大山一般盘坐在此处。
这十人应该是修炼了同一种功法,给人的威压都十分相像,彼此叠加更为强悍。
孟川身处其中,自然首当其冲,被这十人的威压牢牢笼罩在内。
别说是动手了,单单是待在这里,普通的通神者都要负伤咳血。
孟川一身血气负手而立,看起来并无半点异样之色。
刚才孟川打通入口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十殿阎王在鬼门关地位高于鬼帅,显然只要搞定了他们,自己父亲的下落也就能水落石出了。
孟川的目光不紧不慢地在这十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锁定在了平等王的身上。
“刚才那具身外化身是你的吧?”孟川冷冷开口,随着他一说话,众人脚下的黄泉水都泛起涟漪。
平等王自然不会被孟川一个后辈所震慑住,他身体窥然不动,冷笑着说道:“是我。”
“小子,你刚才在上面斩我一具身外化身,这笔账我可要好好跟你清算清算。”
孟川面无表情,语气却透着不耐烦:“这账什么时候都可以清算,我只想问问你,我要找的人究竟在哪儿?”
“这里就是第十七层了,你们究竟在何处镇压了我要找的那个人?”
孟川已然注意到,这里与十六层也不相同,不算大的空间里除了黄泉水外就是这十十殿阎王了,哪里有自己父亲的下落呢?
平等王刚要开口,十殿阎王中的其他人纷纷看向平等王,似乎有意责怪他的话太多了。
平等王倒是无所谓,对其他众人淡然道:“就算告诉他又能怎么样?一个年轻人,又能惹出多大的祸端?”
“反正马上就要成为一具尸体,临死之前让他死得瞑目,也无妨。”
说着,平等王一指十根石柱下方的黄泉水,诡异地笑了起来:“你不是想知道那姓孟的到底在哪里吗?”
“我现在告诉你,他就浸泡在这黄泉水中,由我们十人镇压。”
“这黄泉水乃是鬼王大人以功法从地底深处某个禁地中引来,剧毒无比,就算是通神者沾到一丝也会被腐蚀得形神俱灭。”
“就算告诉你他的下落,你又能如何将他救出来呢?”
孟川眉头微皱,低头看去,果然发现在浑浊的黄泉水中有一个身影,似乎被铁链捆绑住了,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孟川同样感知的到,在这第十七层底部的这些黄泉水极其不凡,其中所涵盖的死气比之世界上任何一种毒都要危险。
听平等王的话说,这黄泉水是由禁地中引来的,这让人更加畏惧它的神秘与危险。
世界存在宝地,更存在禁地。
相对应宝地之中蕴含灵力,而禁地则是充斥着数不尽的危险。
传言有些禁地甚至掌控着时间法则,有人进去之后会快速苍老乃至死去,还有些禁地看似平平无奇,但是一只小小的萤火虫自爆之后都拥有堪比洲际导弹的威力,就算是通神者也会被炸死。
这种禁地现在已经不太多见,但是在妖道医圣的传承之中,孟川还是多少了解一点。
如果这黄泉水是禁地中的产物,若非羽化大能,怕是都碰不得。
而同时孟川更为担心的是,如果在黄泉水中镇压着的是自己的父亲,那他的身体又能否抵挡得了这黄泉水长年累月的侵蚀呢?
那些自己费了一些力气才打碎的石块落入黄泉水中都被瞬间腐蚀干净,如果将一个人扔进去,恐怕早就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吧?
不行,自己必须得马上把人给救出来!
孟川想到这里,又抬眼扫过众人:“这个人我定要带走,是你们乖乖把人交出来,还是我动手逼着你们交出来?”
秦广王对孟川早已极度不爽,见他如此强横,不禁冷哼一声说道:“来到我们十人所镇压的地方竟然还敢大放厥词。”
“这人你带不走,不仅如此,你也要留在这里。”
“黄泉水中的这个人境界很高,被囚禁在这里十多年都还有一息尚存,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能在旁边陪他几天呢?”
说罢,秦广王便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并未离开所盘坐的石柱,而是轻轻一挥衣袖,自他袖中射出数道尾部连接着铁链的四棱飞镖。
这飞镖足有数百道,一出手便仿佛有生命一般,精准地冲着孟川扎去。
此人一出手,孟川便知道他们的实力很强。
一般的通神者哪怕境界臻至圆满,孟川也是瞧不上眼的,因为以他现在的实力完可以跨级一战。
只不过战斗力远胜同境界的,也并非只是孟川一人。
出手的这秦广王并未动用仙力,但是天地之力的运用却无比成熟且浑厚。
他不仅境界已经在通神境无比圆满,甚至已经有了些要超脱的迹象,冲着羽化境就去了。
可能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去冲击下一个境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跟孟川一样一直在压制着境界。
因此,此人的实力远比一般通神者要更加强大,甚至与没有让自己登上羽化境的鬼脸婆婆都有一拼。
数百道菱形飞镖皆是由珍贵的金属打磨而成,乃是一件极其珍贵的法器,百根飞镖一起飞出,足以荡平整座大山。
只不过目前为止,这种实力对孟川来说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孟川并未用什么花里胡哨的数法招式,面对汹汹而来的飞镖直接用手臂猛地挥去。
霎时间,地心火精粹以及鸿蒙紫雷交织在一起,狠狠地与飞镖铁锁撞在一起,后者遭遇重击虽并没有毁坏,但是方向也有所偏离,最终深深扎在了一处石壁上。
秦广王一击并未得手,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一招手,袖中的铁链哗啦啦直响,向后收回,坚实的墙皮也被那些飞镖带下出来一大块。
“怪不得能连杀我们地府四名鬼帅,看来实力确实很不一般。”
秦广王低低感叹一声,似乎是有意使出真本事了。
他纵身跃起,冲着一旁的吴江王和平等王道:“我去斩了此人,马上回来,你们帮我看住阵眼。”
说罢,他整个人已经冲向孟川,同时衣袖中涌出更多的黑色铁链,随着他一摆手臂,那些铁链划过高高的弧度,互相缠绕纠结着砸向孟川。